本帖最后由 白色森主 于 2018-4-21 14:04 编辑 ! e% f( p S% C)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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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自卑也總要有一個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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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張曉雨最常對我說的一句話。她是我中學時代的初戀,經歷了五年的感情卻在大學時期被她給甩了,與一段簡短的信息就結束了我對她多年的情感。 ! J6 a$ _% u* Q; q6 l0 A: ?
“我自卑,但不傷其他人。”我舉杯飲下一杯的酒。 4 G9 g5 P! @- ]0 H4 d+ s" T
“總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樣,這叫旁人看了還能不擔心嗎?”她嘴裡吐出一團煙,若有似無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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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會擔心我嗎?”我說道,隨即吩咐小胖再給我倒一杯酒。我的體質向來不好,對於酒精之類的飲品非常抗拒。只要多喝幾杯就會出現嘔吐的現象,但一個月裡我還是會在酒吧同小胖和張曉雨喝上兩三回,解一解心中的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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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曉雨你也歪說那麼多!你這不就是愛吃甜品,越吃越甜,最後惹上了一身病。”小胖插嘴,回頭給我倒了滿滿一杯酒。 : f: d+ H# F" `
“你不也是哪家姑娘漂亮就往哪家飄嗎?早晚輪到你。”曉雨冷漠說道。 7 l$ ] v; H ? U
“那可不同,我就這嘴賤,還不至於到處撒種子。”小胖拍拍嘴巴,不甘示弱地一個勁回應。 2 I% T; e e F1 [ m% T
“小胖也別說那麼絕,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很多往事提來真傷感情。”我說道。趕緊打岔話題不讓他們再繼續,雖然知道我們之間無論彼此說了什麼難聽的話都不會擺在心上當一回事,但這些不好的往事說多了真讓人越說越喪氣,還是少說為妙。 . S: u2 { A; J3 m
自從在大學和我分手後,張曉雨就跟同校一個非常有錢的男孩談戀愛,沒出幾個月就鬧分手了,後來曉雨牽起的所有男孩的手一是個都比一個有錢,在外逍遙幾年後的某天得知自己不幸患上了艾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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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她沉靜了許多,一個人的時候她在網絡上發布了很多的文字創作,後來被某個出版社的主編相中,並協助她出版小說單行本。在業界創出亮眼的成績,很快便在社會上有了小名氣。 ! @4 G2 K% l. l. R- N
但凡有人問起她感情的事情,她總是一笑帶過,或許是人到了一個年齡也就不想再為感情的事情煩惱了吧。 % X( B2 ^9 q* X) o
“今晚你唱歌嗎?”曉雨問我。我在這家酒吧也兼職夜間駐唱,已經唱了好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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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唱。” ( m, M# A$ n: L6 R. w' e7 m
“為什麼?” 0 f: q X! N4 o" Y' }' ~5 P( v; x
“今天在場的人都只想喝酒,我上台唱歌不是很掃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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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曉雨同時間環視了周圍,寥寥無幾的客人散落在各個角落,大家都靜靜地喝著酒,聊著他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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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他們,你怎麼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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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知道,自卑的人直覺就是比一般人還敏感。” % J) P& a6 S2 s& r, E0 U
“瞎說,那今天工錢你就別領。”曉雨白了我一眼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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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精明,什麼都躲不過你的雙眼。”我笑笑,拿起杯子搖晃了幾下,“明天你來吧,我唱給你聽。” k5 p; P Y$ a$ P
“再看吧。”她喝了一口酒後,炯炯有神的雙瞳凝視了我幾秒鐘,接著暖慢地說道:“阿森,你覺得我們能回到原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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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張曉雨突如其來的一道怪題嚇著,讓我一時間還真沒反應過來。再仔細一看發現曉雨的臉頰左右泛紅,她該不會是喝醉了才來問這些奇怪的問題吧?女人喝醉真可怕! # d# u/ [0 _+ k2 W4 L
“你喝多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嘗試扯開話題,但很快便發現這一招並不如逾期管用,曉雨死死地瞪著我不放。 4 I) D$ v' V6 j$ B e. R
“我不介意你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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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介意我自己。” 1 v) @' m' s" E$ i4 [
“是因為那女孩嗎?”這一句,曉雨說得很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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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置可否,不想在喝了酒後說了些什麼無法挽回的話。 ( F* d2 V& z* A: I# @; i; V
“明天我再來,希望你能像一回男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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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舊沒回應,喝了幾口悶酒。曉雨也識趣地點了點頭,把杯子剩下的酒一口氣喝乾後就匆匆地離開酒吧。 6 X$ Y% x2 Z/ m$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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