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晚上,我在同樣的時間點就坐上了唱台。張曉雨從早上就出現在酒吧里了,而且一直坐在最靠近唱台的位置。一整天她都沒找我說話,只是一直坐在那,早上喝咖啡晚上點了幾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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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調整音響器具的期間,酒吧的服務員就替我收集台下客人點唱的紙條。等我一切搞妥後便從紙條中選出今天所要唱的歌曲,這時就在紙條當中我發現有一張是張曉雨的字跡,她的字跡特別好認,她特愛在內容最後一個字的最後一筆劃拉得特長去,當閱讀起來會讓人感覺還有延伸下去的隱秘故事。 ; @: z3 a& w6 C( o+ k1 q
張曉雨給我點了一首《想你的夜》,那是曾經我們倆都愛聽的歌曲。我把紙條收好,朝著台下她的方向示意地點頭,並沒有表示更多。 # M9 e7 g( k' R) `, b5 c; }5 Q7 w
我一路唱到尾,一首緊接一首,我都選唱其他客人點上來的歌曲。掛在牆壁上的時鐘裡的長、短指針就快合在一起並指向十二點的位置了,我通常都在這個時間點唱最後一首歌曲,在還未開始前我對著台下說出今天的重點,也是給張曉雨的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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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用一首歌做出選擇,而我今天要唱的最後一首歌就是這首,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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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動吉他弦,清脆的聲音頓時傳遍酒吧各角落,今天的酒吧氣氛有點熱鬧,不同於往常,我深深感受到當我開口暖慢地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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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说话因为我害怕没有人回答 我只想唱她曾經獻唱給我聽的歌。 2 D! J, b7 B" W/ z7 e2 {% Q
我從來不掙扎 因為我知道 這世界太大 這就是我的答案。
; q, F4 m6 w/ O2 G, e5 j! ]/ U+ {) e1 \最渺小的我 有大大的夢 我願意安靜的活在每個有你的角落 別怕 讓我留在你身邊 都陪你度過 # ^1 K4 P6 r% z+ m8 v
9 H2 ?6 t& ]! @/ b“白小森!!!” " Z5 L& ?% a; ~: P: C9 {
歌曲唱至末端時,突然有人大喊我的名字。室內的氣氛瞬間沒了,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話嚇著,四處張望了一番,尋找著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傢伙。 7 _, b( n/ l f
小胖也聽見了,隨即發現了什麼,擺了眼色意識我看向大門的地方。我朝著他指示的方向望去,也在那一刻愣了許久,久久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9 B% a% J" G7 J( a6 n2 v7 u
那個我日思夜思的人竟然出現了,林雪婷就站在大門口前右手捂著嘴巴地望我,從她驚訝的表情判斷她大概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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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多年,我還沒準備好一切情緒,更沒有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碰面。多種複雜的思維一湧而上,我緊屏住呼吸,所有的感覺都難於形容當下的情況,只知道我想哭,非常非常想哭。 " [# M8 C. D; c* P4 f+ k0 R+ V" c
“阿森學長……”雪婷一面說道,一面朝台上的方向緩慢走來,昏暗的燈光下,我看見她的淚光擠滿在雙眼上。那瞬間,自卑的心靈立即將我拉出狀態外,我不能讓雪婷看到我瘸了腿的模樣! * ~7 ?. L3 N5 N
不能! 當前情況下,我恐怕沒有辦法阻止一切的發生,苦無對策的我只好大聲喝令道:“別過來!” : A! B7 v0 q! n0 t, f
雪婷停頓了下來,在原地不明所以地看著我,本來有點高興的面容也隨即轉變成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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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8 T w* K5 W2 ]6 }
“我叫你別過來!你就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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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舊扯高嗓子命令道,但話到嘴巴我的內心立刻產生了厭惡的感覺,我最討厭這樣的自己,卻也什麼也改變不了。 6 t$ b! D. w" x6 t+ ^. m
我咬緊牙根,如果這是一齣戲,那我恨不得馬上就結束。 9 K) M5 J1 n" Q0 R; X" o
尷尬的氣氛飆升到極點,小胖也不明白我的舉動,只是一臉疑惑地張嘴呆望我們,但隨即好像明白了什麼,趕緊動身走到雪婷的旁邊抓著她的手腕說道: “學妹怎麼來了呢?為什麼事先不通知我一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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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學長為什麼我不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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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這……哎喲我的媽啊急死我了……”小胖百口莫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雪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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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曉雨站起身子一個勁兒就往台上走來,誰也沒想到她竟然就在眾人之下摟著我的腰,強硬吻進我的唇。 台下突然喧嘩一片,完全不在狀態外的客人們輿論紛紛,別說是他們,就連當事人的我也不了解發生了什麼事。 ; x; Q2 ~" a$ s, o! e
“謝謝你為我唱了這首歌,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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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雨深情地對我說完後立即回過頭看了雪婷一眼,然後暖慢地道出:“白小森一直都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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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差矣!我可從來沒這樣說過!也沒任何一絲這樣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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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這演那套八點檔呢……”小胖驚訝道,隨即想到這不是呆著看好戲的時候,回過頭對著雪婷說道,“學妹這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雪婷甩開小胖的手,眼淚也從她的臉頰上滑落下來。 + T. [9 P( A% |& {- {; J/ _
她本想開口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難過之際便轉過身逃離了現場。 小胖也陷入慌亂之中,留下來也不是,追上去又為何,在原地不知措施地來回張望,最後才決定追了出去。 a$ z1 ^0 L4 ?7 U1 y+ [, s* i
“怎樣?結局還行嗎?”曉雨放開了本來摟著我腰的手說道。 / o) H5 J4 U7 G2 R. n+ k
“你很過份,非常過份。” * O/ y; R2 W, @5 u# {3 r" X
“那不也是替你解圍了嗎?你不是說自卑不傷人嗎?就當你欠我一個人情。” 我沒回應。我到底都做了什麼,接下來的日子我該怎麼面對雪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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