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还活着
『桂悦……』
在梦中,再三重复地自己在倒下的情景,她在旁啜泣。他想跨前一步,发现无法前进之余耳边传来不明声响。从梦中回醒,他往上一望,自己的双手被上方的两条铁链拷着,轻轻一晃动就发出沉重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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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
这里尽是一片漆黑,空气很压抑。貌似痊愈了的伤势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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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在哪里吗?』突然之间,他身前冒出一个由雾演变成全黑人形,走前来道:『你还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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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未死。』是黑暗。它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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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未死?撑起头,诺斯自问,再动了一下,铁链跟随作响。但默不出声,更不想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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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世界还不想让你死呢。』如它所言,在逃离的途中意外发现一道金雾迟迟未升上空。原本只是想带走它,看看能不能拿来要挟桂悦。怎知到后来它竟化回人形,而且正是这金发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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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哼!又是它!默许我的存在却又搬出这东西来阻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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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既然你们要让他活下去,那我就顺你们的意,好好对待他。
『只可惜,你人在我手里呢。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是一桩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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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可怕的词汇,竟在黑暗眼中是美事。虽然不了解含义,但诺斯没去理会。只想到自己还活着,他心里很是高兴。还想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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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悦呢?』他抬头问。只获得黑暗低笑的往旁一飘,呈现出一段画面:她在自己死去的位置旁默默不语,身旁有两个魔者,其中,加曼德一手搭着桂悦的肩,出言安慰:『想哭就哭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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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啊,她没成为毁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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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金发男子的怒视,黑暗满意地笑。黑色爪手一伸,掐住他的脖子,要他抬起头看眼前的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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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用你那双纯洁无垢的眼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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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到一旁,诺斯眼前的画面显映其他世界也面临着战乱。一架架不明暗绿色的巨大装置射出一连串火光,转眼间,几栋建筑物被轰炸成碎。红色血液,从死去的躯体流遍满地。被攻击的人们不像他们拥有战弈作出战斗,只能奔逃。不断拉扯之下,手中紧拥的东西被这群身穿绿色服饰的人们夺去,还被打至死。以及,有几个女子,被这群男子按压在地,撕去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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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强暴。也是这世界的人有所不解的词,令人发指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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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目惊心的一幕幕,诺斯膛目。脸上除了骇然就无其他。甚至,他不敢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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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们女神原居住的世界。看,多么精彩的画面啊!我还没扭曲他们,他们就演变成这样了!由此可见,他们的本性存在着恶,多于善!!就算没有我的扭曲,他们也会演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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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中,黑暗的语调顿时变得十分尖锐,表示非常满意这些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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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什么意义!』的确,不断作出破坏、从中取乐,实在没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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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言,你们的种种行为才是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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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不满,它的爪手靠在诺斯的胸口下滑到腹部,然后刺入。只听到,痛极万分的叫,铁链的扯动声更为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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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活着,见证她如何在被扭曲的这世界中独自活着,永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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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简单不过的一个词汇,却让他宛如桂悦在自己眼前死去。在这里,悄无声息的,他的眼眶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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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在哭啊?』狂嚣而戏虐的口吻,黑暗的乐子又添加了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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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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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么。全因我的本性。和你们良善的本性,毫无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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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黑暗给予诺斯呈现一个假象画面。边讲解,因感受到女神的遭遇,愤怒于不公不义之事的纵横,桂悦化作了另一个形态的毁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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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长手指抽出后,被攻击的人立即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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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成毁灭者的桂悦双目流下黑红血液,摊开这双取了无数恶者性命的手,『恶者甚多。一日全不铲除掉,还会有遭到不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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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临没完没了的厮杀,毁灭者仰首望天。视线朦胧中,天空降下一滴滴被称为“雨”的液体,像极了眼泪,滴打在毁灭者的身,的脸上。充诉着黯然的景色下,永不止的受害者心声化作黑红眼泪落下。随后,她脚步迈开,继续重复的事……
看在眼里的诺斯默不出声。他相信桂悦不会变得如此。即使取了所有恶者的性命,她已经无法回到以往,重获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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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么抗拒嘛。她确实有着想为那女人出口气的念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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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诺斯的怒视,口中满是嘲讽的当儿,黑暗浑身忽然抽动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止自己。飘来的不明气息,这个厌恶感!难道是……
『哼!始终是抚育着你们,它最终还是会站在你们这边的。只不过,我本身的力量已经被各世界的扭曲生命给滋生着,不再是短暂又微弱的过客!该后悔了吧?谁让你当初忽视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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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来吧!』黑暗发出轻蔑一笑。不过瞬间没了兴致,今天就暂时放过这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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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时间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