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陪著你走》4/9更新（大结局）

白色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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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早上的晨光透過層層圍繞的蜘蛛網溫柔地灑在書桌前，也灑在我的臉頰上。

  昨晚回憶起與她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那些不復存在的快樂時光。回想的時候流了很多淚水，不知覺便在書桌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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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房間走下樓的時候，看見父親已經不在他的房間。樓下的飯桌上堆滿無數張應徵工作單，或許是去找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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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_; H0 b9 u3 v* W8 N6 S/ r  我從那堆應徵工作單裡隨意翻了翻，並查看那些被父親用紅筆圈上的職業，那些全是一般的服務業。這些對他而言低質的工作內容他能接受嗎？曾經是一所名校教授的他，曾經受過眾人認可的他，會因為生活而低下頭嗎？

  我無從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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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Q( [/ W9 [3 N# |9 Z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吧，依照他以往的經歷肯定沒出幾天就會跟別人大吵大鬧，到頭來又會回到原點，我對此結果抱着深信不疑。

  隨意吃了一些早餐後，我便拿出滑板出門朝著做工的方向前進。

我做工的地方是一所酒吧，早上是一般的咖啡室，晚上就變成了人人喝酒吐心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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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7 U; r1 |" r' G  小胖晚上就在這裡上班，他是調酒師，而我是咖啡師。酒吧就坐落在十三號街道最南端，這條街無論早上還是晚上都很熱鬧，來這裡的客人全是有故事的人。

; y, I0 s# m$ a" a& [0 H+ J  “阿森，給我來一杯喝下十五天都可以不用睡覺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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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5 U' Z  i" l" H  X  “喏，威士忌咖啡不加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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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x, v9 p$ s+ D  v/ V  “這能喝嗎？”

  “十五天不睡覺人就死啦，反正你都不要命了還糾結那麼多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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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工作內容除了泡咖啡外，還要盡可能的解決客人亂七八糟的要求或是煩惱。可笑吧？一個連自己生活都被質疑的人還要賦予心思去煩惱別人的問題，但這就是生活，儘管多遭，我們都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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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0 R8 ]1 l, l) K- r: |3 v  距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小胖已經身著做工服出現在酒吧裡。

! k! s6 f8 X. l: e4 A  “今天怎麼那麼早？”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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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z% H3 l- ^" n. E8 b  “閒著也沒事做，早點來還可以找別人吹吹水。”小胖一臉高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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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P! J1 l3 @5 k: q2 |( t  “你還是收斂一點吧，別整天就想著泡妞。”這些話我對小胖說了千百回，沒一回是被他聽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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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 a& V$ t: K8 m) W" ]( W; E  “泡妞不好嗎？今天找你聊，明天找她聊，我一點也不寂寞，人生就應該活得瀟灑。”小胖回答的很爽快。

; W- X/ Y9 n1 V5 Z5 {' s: F5 T  “就你這性格早晚撞破一面牆！到時可別怨誰了。”瞎子走路儘管在細心都會撞牆，更何況是一個正常人。

* |6 J7 i# ?- W$ A5 I3 u  “阿森，別總是做邊緣人嘛。我看你相貌也挺不錯，前陣子我還聽見其他女顧客提起你的名字呢，你可小有名了，雖然僅次於我，但只要你點頭，我一定給你介紹一個。”小胖越說越來勁，兒女私情的東西在這十里內的社區沒人比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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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5 Z: Q1 w+ {. |0 ?  “別別別！別給我亂牽紅線。我認命，一個瘸子就別想拖累女孩子的青春了，我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裡。”我回答道，也確實認為自己在一段感情中是沒有說服力的存在。

2 U6 g8 c, l9 A1 X9 q  “我也知道你的底啊，說白了就是沒有把她給忘了。”小胖很不給臉地說道，“你們都幾年沒見了，對方看是把你給忘了，早就另尋新歡快活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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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這事還輪不著你管。”我罵小胖，真是哪壺不該提哪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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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X4 O" \/ F' R1 J" Z; P  就在我和小胖說話的當兒，我看見父親從酒吧門前走過，手上提著酒瓶一副醉醺醺的狀態步行著，彷彿隨時都會失去重心而跌下來。

  看到如此落魄的他，我的心隱隱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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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d' C% p- F8 m+ i  我知道他不會進來，他向來都不會在這間酒吧買酒。不知是顧及我的面子，還是對於這裡的酒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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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老爸呢！”小胖也發現了我的父親，“太陽都還沒下山就醉成這紅屁股猴子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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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x& e# k* _8 N; j1 n  我不出聲，父親暖慢地前行，搖搖擺擺的身軀終於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惹來了室內不少顧客的驚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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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2 W8 `* f9 j% }  小胖見狀也嚇出了一聲，正想衝出門外卻回頭看見我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衝我道：“啊！你怎不去扶你老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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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D7 \/ K3 q9 k, o5 `  “由他去吧。”我冷漠說道，轉頭抹杯子去。

  “啊……”小胖見勸不動我，乾脆先動身奪門而出扶起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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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叔你何苦醉成這樣呢？”小胖迅速地扶起我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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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 O' e  e  H, m* g2 m2 _  “是小胖啊……”父親被小胖這樣扶着才不至於又跌倒，隨即也發現我正看著他。像是碰到熟悉的外人一樣，他衝著我的方向輕輕點頭一笑。我咬緊牙門，繼續抹我的杯子。

  “我送你回家吧！你現在就是一隻螃蟹只會左右搖擺。”

& A; _0 ~& a/ V. q" v  “真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父親只是笑笑回應。

. \6 @: Y4 l. `/ p' X7 Z  “這哪會麻煩？我和阿森壓根就是兄弟，他的父親就是我的父親。來來來！別說了趕緊回家吧。”小胖理直氣壯地答道，隨即把父親帶向停車的地方。

  小胖也知道我和我父親的感情向來不好，怕多停留一會兒都會生端事情，趕緊把我的父親給拉上車內。

# l  _+ Z  ]2 S) X  “那我先回去了，阿森別太晚回家。”父親離開前叮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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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回應。

  對於他的生活方式，我只能保持沉默。既不能參與，也無法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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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森主

  《知名哲學家的去向》那是幾年前報章上其中一頁裡出現的標題，內容的一角還刊登了父親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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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了，這個家沒落至今已經有四年的時間了。父親曾經是一所名校的教授，專門探考哲學領域的種種課題，在社會上發表過無數張被人認同的論文，在同類圈子裡也算是小有地位。

  然而，那場悲劇的意外發生後，父親的名義就此消失在哲學的任何領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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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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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在浮羅交怡展開為期一個月的哲學課題，母親為了與父親見一面，故此從怡保去到檳城，再從檳城塔渡輪前往該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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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出發前天色陰暗，在渡輪行駛了十分鐘後天氣突然轉變，天空突然雷雨交加，不久後大家便遭遇了暴風雨的奇襲，巨大的海浪將船左右拍打。前後不出十分鐘的時間渡輪便與洶湧的海浪來了一個翻天覆地，船上的所有乘客瞬間全都沉下大海。

  我已經記不得太多意外發生的經過，只知道在那次意外後失踪者名單中就有一處寫了母親的名字。而我在那場意外中被救了上來，頭部受到嚴重的撞傷而陷入昏迷狀態，雖然僥倖活了下來卻也瘸了一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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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失去了母親，丟了一條腿。父親也因此備受打擊，從此一蹶不興。

  在我昏迷那段期間，腦海裡總是想起那個女孩，雖然記憶模糊，但我的夢裡總有一個她，身穿藍裙微笑看著我。

她的名字叫雪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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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和我一樣是讀設計系的學生，我是學長，她是學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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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生活裡就我跟她和小胖三人關係特要好，走哪兒都會瞧見我們的身影，聽見我們的笑聲。與其是我和雪婷的想法很一致，所以常常能深入探索一些話題，不過儘管我們聊得再多，彼此從不把對對方的感受說出口，這點非常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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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清楚，我喜歡她，非常非常喜歡。

  畢業後的我曾經答應過她，五年後一定會在設計界闖出名氣，到那時我一定要把我對她的想法說出口。然而畢業後那一年，也正是那場意外的發生。在我甦醒後，已經是一年後的事情了。她已經從大學畢業往國外繼續深造了，而我和她整整失聯了一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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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是第一個發現我這一年來發生所有事情的朋友，我懇求小胖不要把我的現狀告知雪婷，而小胖也很有義氣地答應了，這些年來他半句都沒漏出口。

  甦醒後的我患上了憂鬱症，我變得很抗拒現實的生活，但我最抗拒的竟然是登入面子書，我怕一登入後看見的全是雪婷寫給我的留言。

  小胖說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為了讓我回歸正常生活，硬是要求我把面子書賬號的密碼給他。

  在我給予他密碼後，凡是他來醫院看望我就會坐在我床邊活動我的面子書，他嘗試把他自己瞎掰出來的一套治愈大全的方法套用在我身上，但奇蹟的是我被小胖這一路來拼命洗腦灌輸沒營養的想法後，真有少許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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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一開始不想露面漸漸也學會攤開心扇面對外面的世界，而他也在這段治愈我的過程中漸漸喜歡上用我的賬號到處與別的女孩瞎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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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雪婷事隔多年的第一句對話其實也是小胖隨意打下去的問候語。我不求她原諒我，瘸了一條腿後的我難逃自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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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活下來的我而言，我總是很質疑地問自己，我為什麼活了下來？沒了家庭溫暖，也抬不起頭來面對雪婷，對於那個承諾我始終無法兌現，既沒闖出名堂，還成了這副熊貓樣，活下去當真活得夠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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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子阙

白色森主 发表于 2018-4-7 08:14
《知名哲學家的去向》那是幾年前報章上其中一頁裡出現的標題，內容的一角還刊登了父親的照片。
/ ~2 ~1 G' u0 `0 j0 _  四年了 ...

这是未完的第四篇吗？该不会这样就结束了第四章？

白色森主

黎子阙 发表于 2018-4-7 16:44
这是未完的第四篇吗？该不会这样就结束了第四章？

結束了啊，下一張是女主視角了

白色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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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我盯着电话荧幕许久，明明就只有4个字的信息，却用了我好长一段时间去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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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长还记得我的生日，但不能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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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或许只是记得我的生日，却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我。

  有人说，有些朋友如果停止联络超过一年，基本上就是陌生人了。

  我现在或许是学长生命中，某个不起眼的路人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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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才从小胖学长那里得知，原来前些日子森学长伤心的原因，正是因为交往5年的女友突然劈腿了，而且对方还是设计系的同学，分手后还要日对夜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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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看见学姐跟她男朋友有说有笑地路过，森学长的脸色就会沉了笑了，不管我和小胖学长多么努力逗他笑，他也只是强颜欢笑。

      

  “学长，要不要一起吃饭？”

      森学长在电话那头答应的时候，不知道这一次的吃饭并没有小胖学长，就只有我跟他单独吃饭，而且，还是我骑着摩托车停在他家门前。

      

  “认识你那么久，都不知道你会骑摩托。”

      

  “我还有很多才华是你不知道的。”

      

  顺手递了头盔给他，结果他站在我身边扣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成功把扣子扣上。我有点无奈地敲了敲他的头盔，翻了个白眼以后才帮他扣上扣子。这种桥段在电视剧里，都是男生帮女生扣的，为什么遇见森学长以后，世界有点颠倒的感觉。

      

  学长是个走到哪里都需要被人照顾的那种人，而我是那种走到哪里都可以保护学长的人。

      

  “不可以抱我的腰哦，我的腰是给未来男朋友抱的。”

      

  “白痴哦，学妹，你想太多了。”

      

  身后的他轻轻地敲了我的头盔，同时也轻轻敲着我的心弦。其实在遇见学长以后，我才发现喜欢一个人是件疲惫的事情，因为学长是个闷骚，而我需要用尽各种借口接近学长，又要偶尔画一画界线。

      

  我始终还是希望学长先爱上我。

      

  “林雪婷！你可不可以开慢点啊？”

      

  或许因为车速太快，风声太大，那是我第一次听见学长提高着声量跟我对话。其实那是个漆黑寂静的夜晚，深夜总是会让感性的细胞爆棚。那一刻我忽然想趁着这样的气氛告白，好几次话都到嘴边了，却始终没有脱口而出。

      

  学长，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一路上，我们就这样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只有喧嚣的风声在耳畔吹过。我害怕我一开口，就是无止境的告白；我害怕自己一开口，泪水就会不受控制地滑落。

     

   “哇～这里真美。”

      

  那是学长下车后第一句话。

      

  那是一间在海边的餐厅，黝黑的夜晚无法看清大海的原貌，却能够清晰地听见很有节奏的海浪声。餐厅周围的柱子环绕着黄橙色的小灯，为这里增添浪漫的气息，沙滩上还有驻场乐团悠悠歌唱。

      

  吃完晚饭以后，我和学长沿着海岸边散步。

      

  “学长，你知道吗？报道说今天晚上9点，会有流星雨哦。”

      

  “为什么有流星雨就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呢？”

      

  “可以向流星许愿啊，那样愿望就会成真耶。”

      

  “可是流星会坠落，是因为超载悲伤，这样，还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吗？”

      

  学长望着黑无的天空，哀伤的神情再一次挤满眼眶，但挤满泪水的是我的眼眶。这些天陪着学长身边，最害怕的就是看见这个眼神，因为学长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够让我的世界下起倾盆大雨。

      

  我害怕学长的内心也超载了悲伤，却始终不肯为自己找一个出口；我害怕总有一天学长的世界，也会因为悲伤超载而崩落。

      

  “学长，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我宁愿你大哭大闹一场，宁愿你为悲伤的情绪找个出口，也不愿意你独自一人承受。大不了就在大哭一场以后重新振作嘛。”

      

  学长没有大哭一场，反而是我一个人在那里大哭，仿佛失恋的人是我。他没有回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我流泪。

      

  

白色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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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量的流星就在眼前划落，难得一见的流星雨本该是个浪漫的场景，我本来预想的场景也是甜死人不偿命的画面，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变成自己在这里哭泣。

      

  “学长～～你值得真正的快乐～～”

      

  那晚，我对着辽阔的天空大喊着自己的的愿望。我真的只要学长快乐，真的只要学长走出悲伤的情绪，就算不喜欢我也无所谓，只要学长能够真正的的快乐，其他什么都无所谓。

      

  “我知道，别哭了，哭得我的心也酸酸的。”

      

  一整晚沉默的学长，终于开了口，还温柔地用扶着我的脸庞，默默地为我擦去泪水。

      

  学长，你知道吗，我站在你的门外很久了，你不为自己开门，我是无法踏入你的世界的。

      

  那一晚以后，我和学长之间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已经不需要小胖学长做中间人调和，也能够自己单独出去。每次小胖学长跟森学长打篮球的时候，我也只会支持森学长。很快的，我们达成了一种联盟状态几乎把小胖学长排除在外。

     

  设计系晚会那天，我刻意穿了一条白色长裙，一条能够把人打造得气质非凡的长裙。森学长当天穿了件很普通的白色衬衫，但配上一个黑色的领结，格外好看。
  学姐今天穿了件黑色长裙，森学长时不时会望向她。

   “学长，我等下有表演耶。”

  “我知道，小胖有跟我说，弹吉他嘛。”

0 y3 P. Q6 M9 p4 \; o+ k; W  “可是我现在很紧张。”

  O- F5 |$ g2 |  学长沉默了一下子，忽然从背后大力地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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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a6 n% A; R1 m! m0 D  “哇靠！”

1 z4 a* F! }! g7 A  突如其来的一掌把我打得差点爆粗，却在看见学长笑容的那一刻，不争气地跟着笑了起来。不是那种温柔的微笑，而是笑得咔咔咔的那种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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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样？是不是不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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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只有背痛好吗。”

  “雪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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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A3 Y7 e4 L- {% E9 b  “你今天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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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切，看在你嘴那么甜的份上，今天唱的歌就献给你了。”

  上台的时候，因为是第一次穿高跟鞋，走路踉踉跄跄的，台下观众一定为我捏了把冷汗。一上台上坐好，拿起吉他，原本想要帅气地点名献曲给森学长，却在紧要关头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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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这首歌，献给一直陪在身边的直属学长——小胖学长，还有森学长。为大家带来这首，让我留在你身边。”
   
; [4 C1 a# I; J- o  台下的小胖见我借他过桥，一脸要把我捉过来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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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渺小的我 有大大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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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5 G. X# `5 E  时间向前走一定只有路口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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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纷纷扰扰这个世界 所有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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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7 J5 P2 M' Q6 w8 K, R9 r  只要 让我留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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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b" _. H, D# L' r7 h: g& Q1 O
  最渺小的我 有大大的梦

  我愿意安静的活在每个有你的角落

  如果生活还有什么会让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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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E; u* K9 M* @+ E5 H7 X  V  别怕 让我留在你身边 都陪你渡过

  一曲完毕的时候，我忽然有点后悔选了这首歌，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至少应该要选一首告白的歌啊，笨蛋！快要下台的时候，发现森学长和小胖学长就在舞台旁的楼梯等候。或许是看见我不稳的步伐，小胖学长索性跑上舞台，绅士地领着我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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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面很美，但事实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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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n( I$ {4 Y0 g- o  h, W9 O  “你上来干嘛？要上台也是森学长上台啊。”

9 M9 v6 Y1 x/ ^; K  “学妹，这你就不懂了。你没看过结婚的时候，都是家长领着女儿到新郎面前的吗？”

  A4 E2 ], `/ C4 {' n2 I  下意识地往他的肚子打去，痛得他唉唉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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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被他这么一形容，画面是有点像。所以当他把我牵到森学长的面前时，我忽然心虚不敢牵森学长的手，反倒是双手挽着两位学长的手。

+ j1 H' D! O6 [5 {2 j  “学妹，你要用我过桥到什么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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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u9 l) j' f( H6 b' `  小胖学长的肚皮又被我打了一下，森学长只负责在一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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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学长，”

  舞会音乐响起，我忽然松开两个人的手，面前着森学长，顺手推了推身后的小胖，示意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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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U% i' t- g, W& ?' y9 L  “你愿意当我的舞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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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C7 b/ r% V" d2 m  我像个绅士一样，微微鞠躬，并且优雅地伸出右手。原本以为他会开玩笑地牵起我的手，没想到他却霸气的拉着我的手，拉着我向他贴近，然后搂着我的腰，随着音乐跳起舞来。

  原本只是抱着开完笑的心情想逗逗学长，没想到现在自己却陷入这种情况。

  “学妹，你有点过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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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1 O8 c/ a+ Q/ F( X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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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邀舞这种事情，应该是男生主动。还有，以后如果你很喜欢很喜欢一个男生，也要等他主动开口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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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W/ C) [9 a9 ~( V- K, s  心跳砰砰砰地疯狂跳着，耳畔还能听见心跳声，被学长十指紧扣的双手忽然冰凉起来。请问这是告白的节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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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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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 `! x7 t; ]% N  Q, E  我和学长之间的距离太靠近，几乎连他的喘息间都能感受到。

  “你踩得我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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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6 ~5 ^0 x7 x/ d  翻了个白眼，然后才把脚移开。

  我以为他会告白，结果他没有。或许再过几天就会告白了吧？但过几天以后，我得到了外国学校的信件，随时准备出国读书，可森学长迟迟不肯向我告白。

; x& m$ z, F& s$ Z# T- A9 O  不管了，告白才不是男生的专利，谁更爱谁一点、谁更按奈不住，那就谁告白嘛。正当我主动想要跟学长告白的时候，他却消失了，这世界上每一个角落再也没有他的踪影，就连小胖学长也不知道森学长去了哪里，就是突然之间消失了。

  森学长莫名其妙地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却没有带走他留下的那些点点滴滴。

××
  
- [2 K* B: y# q: o) ^4 E  一想到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想到一起看流星雨的夜晚，想到他为我擦泪的模样，想到他在舞会上对我说的那些话，不自觉地就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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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不说话 因为我害怕 没有人回答


  清脆的吉他声，融合着温暖的嗓音，在这即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响起。我慌张地四处张望，却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急促地随着声音来源走去，轻轻地推开某间店的门。

  森学长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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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盼夜盼的森学长就在里面！

萱悦

白色森主 发表于 2018-4-14 09:53
+ ]. M4 e. Z  e5 D  C' a* j大量的流星就在眼前划落，难得一见的流星雨本该是个浪漫的场景，我本来预想的场景也是甜死人不偿命的画面 ...

- O: O- r- O) W' s4 w# f  V5 ?) h故事再读一次还是那么地棒~{:4_103:}

黎子阙

白色森主 发表于 2018-4-14 09:53
+ S8 O3 X" V9 C' q大量的流星就在眼前划落，难得一见的流星雨本该是个浪漫的场景，我本来预想的场景也是甜死人不偿命的画面 ...

7 [8 Y) g; X+ I* k/ B; r这段不知道为什么读起来有点像在读台湾小说的感觉（别介意）。
- H3 V: w! U# \- l5 G- s* j形容结婚那段很欢乐。

白色森主

萱悦 发表于 2018-4-14 12:14
故事再读一次还是那么地棒~

謝謝學妹的支持{:6_283:}

白色森主

黎子阙 发表于 2018-4-14 14:24
这段不知道为什么读起来有点像在读台湾小说的感觉（别介意）。
/ S) g9 P& ?9 ~- H8 j1 s9 H3 |形容结婚那段很欢乐。

. U# M, g8 C; q  y8 a( j7 P可能是文筆的關係，可能是作者看太多台灣言情小說了？{:6_282:}